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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传说中那一位传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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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49章
      一条新的信息。
      ——“还有,你的设备太智能了,会跟着人转。”
      丰濯的手抖了一下。
      现在他们知道她呆在原地干嘛了。
      她在测试。
      阿利亚默默地将终端返回主界面,好像消灭犯罪证据的嫌疑人,迅捷地又揣进兜里:“我觉得你说得很对。”
      丰濯:“哪里对?”
      阿利亚:“不要搅进这个人的麻烦里。”
      窗户没关,月光从窗外悄然溜了进来。
      房间没有开灯。室内一片漆黑。
      门被敲响了。
      响了一共三声,不轻不重,不像是气急败坏,也不像是误打误撞——那样不会响得规律而有节奏。她就是单纯的笃定房间有人,且一定会来给她开门。
      丰濯:“你相信有特异功能吗?”
      阿利亚:“……怎么说?”
      丰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,房门在此刻又被敲响了一下,像提示器似的,指引了他下一句话脱口而出:“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?”
      阿利亚两手举在半空,耸肩。
      人只要行动就会有痕迹,杀手这一行有时候就像钟点工,判断痕迹是找准目标的必要,水渍、烟头、没喝完的酒、门把手的磨损程度,都可以判断目标曾经、现在或者常住什么地方。
      “可能是她很有当杀手的天赋吧。”
      丰濯幽幽甩下一句“你最好祈祷目标不是你自己”,整着衣领往门口走去——
      嘎吱。门打开。
      丰濯顺手将灯的开关拨开。
      灯照亮了屋子,回廊的壁灯也被打开了,照亮了站在房间门口的两人。
      章驰抱臂站在门口,目光越过丰濯,看向了在窗边靠着的阿利亚。
      阿利亚伸手打了个招呼。
      章驰收回目光:“你冒犯到我了。”
      丰濯很没有诚意地低下头:“我很抱歉。”
      章驰:“没有补偿吗?”
      丰濯:“车子是自动开启防盗记录仪的。”
      言下之意,他不是故意的。
      章驰:“哦。偶然?”
      丰濯:“偶然。”
      章驰:“但你冒犯到我了。”
      丰濯:“……”
      章驰:“我想跟你借点钱。”
      丰濯:“……”
      章驰:“你愿意吗?”
      很少有人能将“你愿意吗”说出“你想活还是想死”的功效。
      章驰顿了顿,又说:“不愿意就算了。”
      她讲话的时候面无表情,很难从外表判断她到底是什么心态。字面上来看,她好说话极了。
      如果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——拿矿泉水瓶砸招财猫,绑架阿利亚回家……
      这就该是一段平常的对话。
      丰濯陷入了长时间的宕机。
      她好像真的没有威胁人。
      但她又好像什么都做了,只等着看对方能不能懂。
      模棱两可。
      圆滑可以给事情留下回转的余地。她好像没有过大张旗鼓的北区式的愤怒——街头文化,有钱要挂在身上,不好惹要挂在脸上。
      计算失灵。
      丰濯:“借多少?”
      “借”这个词在北区等于“给”。出去就别想回来。
      如果数额不大的话,他可以考虑舍财免灾。
      章驰:“二十一万。可以吗?”
      二十一万不是一个小数字。
      阿利亚踩着棉拖鞋从后面啪啪走了过来,身体贴在丰濯的身后,只露出半个身子和脑袋,对着章驰义正辞严地越俎代庖:“可以。”
      没等丰濯脸色有什么反应,阿利亚又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丰濯的脑袋:“他比我有钱多了。很多副业。”
      意思就是要打劫的话找丰濯不要找她。
      丰濯凉凉地看了阿利亚一眼。
      阿利亚坦然接受瞩目。
      然后说了一个字:“箭。”
      丰濯转回脑袋,从上衣口袋掏出两张自由卡,一张是黄色的,面值十万,一张是白色的,面值一万。
      两张卡被他举到半空,展览似的拉开让人看清楚卡面,只捏住两张卡边角。
      章驰挑眉。
      丰濯将卡递给章驰。
      章驰:“谢谢。改天还你。”
      丰濯:“不客气。”
      这三个字说得很勉强。因为他根本不相信“改天还你”这四个字。
      阿利亚打量起丰濯:“身上带这么多钱,你是行走的提款机吗?”
      “客户给的。陪他吃了顿饭,他说我长得美。”
      阿利亚脸变了。
      丰濯:“小钱。”
      他说完,凉凉的目光对准阿利亚。
      爆杀。
      阿利亚捂住胸口,下一秒转头向章驰:“二十一万太少了,你能不能向他借个一百万?”
      章驰将卡收进上衣口袋,人没有走,脸色若有所思。
      她好像真的在考虑阿利亚的建议。
      丰濯脸色一绿,一把抓过躲在身后的阿利亚将人推出门,“嘭”的一声将门关上。
      两个不速之客就这样被隔离在门外。
      十五分钟后,门再次被敲响了。
      丰濯坐在床边玩终端,假装没有听见——鉴于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房间内。他的假装只能够聊以□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