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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回科场捞人上岸[科举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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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回科场捞人上岸[科举] 第162节
      还成功将小顾越推越远。
      啧啧,何其可悲,何其可叹。
      提及旧人,谢大人自然想到旧事,不由摸着鼻子讪讪。
      他极力挽尊,“那时只想着阻断你俩,是以有些口不择言。
      吴双最后,同小师妹在一起了。”
      他的小师妹,亦是k大励志的传奇。
      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女孩,没有资本,没有倚仗,却成为史学大家最得意的弟子。
      “吴双看似浪荡,其实跟我一样,都是笨蛋。
      你没发现,那些年他追的,其实都是一类人吗?”
      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      顾劳斯狐疑地打量一眼谢昭,“那你们还真是臭味相投。”
      逮着窝边草狂薅的嘴脸都一毛一样。
      提起上辈子,顾劳斯也有些感慨。
      “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上次你胖揍他的时候,没想这货都结婚生子了。”
      是啊。
      不止结婚生子,还已儿孙满堂。
      谢大人低低叹了一声。
      沧海桑田,不过转瞬。
      顾悄仍是当打之年,风华正茂;而他却早已风霜看遍,暮鼓沉沉。
      他与顾悄,旁人眼里是他占据上风。
      实则不然,他才是那个离不开顾悄的人。
      是他如朽木枯骨,一直贪婪汲取顾悄的蓬勃生机。
      “对了,谢景行,这次出海我想你一定很缺人手!”
      顾劳斯别的不行,投机倒把的直觉倒是敏锐,“我有一个兄弟……”
      “你有一个兄弟,经商有道,人品过硬,就是出身不好,贱籍难以翻身。”
      谢昭径自替他说完了后半句,“所以你想引荐他随我出海,挣个功勋,好叫神宗特赦他解除贱籍,是也不是?”
      顾劳斯瞪大眼,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      “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?怎么什么都知道……”
      不知不觉,两人已经走回住处。
      夜深,宅子里一片暗色,主家已经睡下。
      汪三家的替二人留了门。
      谢昭引着他悄步回了厢房,一边更衣净面,一边轻声与他闲话。
      “早先你与李玉允诺,势必要变天下贱籍为良民。
      李玉经你策动自此倒戈,不再事无巨细向我回禀。要不是你那侍卫说漏了嘴,我竟不知,你还敢夸下这等海口。”
      “咳咳……”顾悄忙补救道,“你的人就是我的人,怎么好说策反呢?”
      “我……我那不是话赶话,一时冲动……胡乱吹牛……”
      谢昭却不信他。
      “你是想等一门三翰林时,殿上陈情求神宗应允吧?
      届时再加朋友助力,十几个新进士联名,必定能推动此事。”
      顾悄被说中打算,只好强行洗白。
      “没有的事,我这身体都熬不过乡试,哪里敢奢望一门三翰林?”
      那时他才穿来不久,许多内情尚不了解。
      贱籍之事也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
      大宁贱籍,另有一类,便是叛臣。
      太祖时,有与宁家争天下而败北的周王陈张诸姓,有鸟尽弓藏被坐实谋反的几姓勋臣;神宗时又将高宗、愍王旧部及其亲眷,并二王争位双方从者,云云共计万余人贬为贱籍。
      单凭这些,神宗手上便再无削籍的可能。
      “没有便好。”说话间,谢大人已经铺好床。
      还甚是专业地驱完蚊虫,放下蚊帐,“既知你这身体,还不早点休息?”
      “好嘛。”顾劳斯乖乖褪去鞋袜,摸到内侧躺好。
      还甚是自觉地让出半床被子,心大地拍拍外侧,“学长也睡,晚安。”
      黑暗里,谢昭盯着他毫无防备的样子只想叹气。
      这心意表不表,睡觉的时候都是好兄弟。
      哪家恋爱谈成这德行,也算是登峰造极了。
      只是,真的是兄弟吗?
      也不尽然。
      顾劳斯躺着躺着,渐渐不得劲起来。
      他一时觉得枕边人呼吸声震耳,遂掀被盖头。
      一时又觉得夏夜暑热,谢昭身上热乎气熏得他难以入眠,干脆翻了个身离远了些。
      如此辗转反侧,愣是将自个儿折腾出一身热汗。
      某人倒是呼吸平稳,安眠得很。
      顾劳斯不平衡了,伸脚揣了谢大人一哈。
      “学长,我热。”
      谢大人好耐心,拾来蒲扇,轻轻替他纳凉。
      一阵一阵的微风,好容易叫顾劳斯静下心,有了睡意。
      只是意识朦胧里,他好似又回到二月那日的浴房。
      一边是一身湿意透着凉息的学长,一边是热意包裹令人沉沦的汤沐。
      冰火两重天。
      一股莫名的浊气堵在身体里,不上不下,令他备受煎熬。
      他想张口求助,却觉唇齿重于千斤,只发得出痛苦的低吟。
      直至一抹清凉拨云见月而来。
      他如同混沌中的盘古,见到指引,身体终能肆意舒张,冲出桎梏。
      他也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。
      可随之而来的,还有床帏内不可言说的气味……
      意识到那是什么,顾劳斯整个人僵住了。
      他甚至不敢转头去看身边那人。
      谢昭已不在床边。
      漆黑的屋子里,响起轻微水声。
      春梦里那股清凉,不用说,就是谢昭的手。
      顾劳斯都能想象,此刻他缓缓净手,指尖浊液一点点被水流带走的情形。
     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
      他……他竟然无耻地臆想着学长,做了那么无耻的梦。
      无耻就算了,还偏偏当着学长的面。
      顾劳斯一点点将自己团进被子里,无声装死。
      身侧传来窸窣碎响,是谢昭重新躺下的动静。
      感谢黑夜,替顾劳斯维持住了最后一丝体面。
      他努力平复呼吸,想装作熟睡模样,却听到青年低声的调笑。
      “不用害羞,这不过是说明,悄悄这具身体长大了。”
      谢大人重新捞起蒲扇,凑近了一些,凉风带着谢氏骚话再度冲进顾劳斯耳膜。
      “放在寻常人家,也是该成亲洞房的年纪了。”
      他轻轻替顾悄将被子拉开一些,“就不知悄悄梦见什么,以至于君相火动,心肾不交?”
      去你的君相火动,心肾不交!
      竟敢说劳资有病?!
      顾劳斯怒了。
      他一脚蹬开被子,阴恻恻反压住某人。
      “谢大人这么好奇,不如互助一下,亲自体会?”
      温香软玉投怀,谢大人有片刻的心猿意马。
      只是想到林焕的脉案,还是咬牙做回柳下惠。
      他默念几声静心咒,揽住了某人。
      “睡吧,明日与同伴会合,你也不想叫人看到你一脸虚浮、气血两空的纵欲模样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