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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重生后她只能做外室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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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重生后她只能做外室? 第4节
      “这还是人吗,为了一点蝇头小利,天天净想着把女儿卖了!”
      “嘿,这还算好的,有的直接卖到秦楼楚馆,那算完了!”
      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大。
      秦娘提高嗓门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没发卖你。”
      想起昨日她将户籍证明文书给了沈宅,一种不好的预感萌生在心头。
      “不是你还能有谁?”秦馠自然不信,她脸上挂着泪,眼里却露出凶光,“你想让我事事都听你的,如不了你的意就要把人推入火坑,我一个好好的良家子,你却要我一生为奴为婢,这就是你说的为我好?”
      “先别往我身上推!”秦娘皱眉,“昨日绣坊要娇娇的户籍文书证明,我已将你的送至沈宅,要门房转交于你!我们现在就去沈宅一问!”
      离了感情,她清醒了不少。
      没想到秦馠却一个字都不信她,言之凿凿道:“谁知道你有没有和门房勾结来骗我?你为了让我一事无成,看我笑话,什么事做不出来?”
      “去衙门!”秦娘也想弄清楚事情缘由,“这种变更官府一定会有记录。”
      秦馠拉住她的衣袖,仿佛害怕下一刻秦娘能溜走似的。
      “好,去就去!到时看你还如何推脱!”
      第4章
      被签卖身契
      秦馠盯着摆在案几上的卖身契,久久不能言语。
      只因这在官府备案的卖身契上,写了“沈”字,她再不识字,也认得这个心爱之人的姓氏。
      她抬头瞧了瞧秦娘,红了眼。
      “你得了多少?”她问。
      秦娘不明:“什么?”
      “你,把我卖给沈家为奴,得了多少银钱!”她一字一句的问。
      秦娘大惊。
      她也没想到沈鱼竟做出这畜生之事,给秦馠签了卖身契。
      于是她冷冷道:“你好好想想,契约文书都要本人按手印方可作数,我何时逼你签过这种东西?”
      秦馠硬撑着压下自己心中那个可怕的念头。
      她不想也不愿承认,她的沈郎被秦娘说中!
      “说不准是你趁我睡觉按的手印!”她嘴硬道。
      秦娘被这说法气笑:“你几天没在家睡觉了?难不成我偷溜进沈宅,不被一人发现,趁你和你的沈郎睡着时,神不知鬼不觉拿红印泥按了你的手印?这般揣度,不如好好想想你的沈郎何时哄骗你签过什么文书!”
      “不,不可能……”
      秦馠的声越来越小,她猛然想起,前夜沈鱼把她接进那所小院时,说是要把院落放在她名下,给了张房契让她按了个手印……
      难不成……那不是房契?
      她脸色惨白。
      “怎么,想清楚了?”秦娘道,“你是该回去问问你那个沈郎,好好看清楚他是什么人!”
      没等秦娘说完,秦馠已一溜烟的跑了出去。
      她一路飞奔,脑海里满是上一世的种种。
      难道她真的错了吗?那沈愚真如秦娘所说,是个骗子?
      转眼到了巷子。
      映入眼帘的是在小巷尽头的小院。
      这院落就在沈宅后门的小巷子里,说是给秦馠当未过门的住所。
      此刻大门正开着,门前种的两颗芭蕉在微风的徐拂中摇摆。
      “沈愚!”秦馠几步跨进院里,眼光落在了躺椅上。
      只见沈愚正悠闲的躺着,翘着二郎腿,拿一壶酒往嘴里灌。
      秦馠走过去一把夺了小酒壶,“啪”的一声,白瓷四分五裂。
      “你作甚!”沈鱼跳了起来,抓住她的前襟就要拿拳头砸上去。
      直到看清楚来人后,才晃了晃他那晕头转向的脑袋。
      “我问你,把我卖给沈家做奴,是不是你做的!”秦馠声音颤抖。
      她还抱有一丝幻想。
      可马上这份幻想就被沈鱼亲自打碎了,碎的就像地上的玉瓶,四分五裂。
      “你、你别生气。”沈鱼有些口齿不清,“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,这哪个妾室不是主家的奴婢?”
      “真的是你……”秦馠的眼里充满绝望。
      仿佛被这眼神吓到,沈鱼清醒了几分,忙道:“我这也是为了我们,你的身份想进沈家的门,我家长辈是万万不能答应的,因此我才出此下策。”
      秦馠咬着下唇,寒声问:“难道做妾也不成?我可是良家!就算不跟你,我也可以随便嫁户平民做正室!”
      “所以啊!”沈鱼道,“你先以我家家奴的身份,给我做个通房,之后就是妾,我不娶妻只要你一个,日子久了家里必得接受现实,让你做我的夫人!”
      听他如此说,秦馠的气已消了大半。
      若他真不娶妻,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,那何必在此刻如此计较呢?
      “就算你做不了正室夫人,只要我不娶,家里全是你说了算,这和正室夫人有何区别?”沈鱼见她动摇,忙道。
      秦馠收起了伤心,是了,上一世同样是沈家不同意,沈郎为了娶她竟弃了沈家大公子的身份,不远千里上京赶考,最后惨死他乡。
      她不该怀疑他的真心!
      她突然想起了秦娘口中的商徵。
      当初的风流人物,琴艺了得,后沦落为江城的乐工,专门服务于各种伎馆。
      入不了琴馆,她就去找乐工商徵拜师!
      秦娘低着头,边走边想秦馠的事。
      她也万万没想到,这骗子竟然能做出这种畜生之事。
      “近月楼来个富商,全城搜寻宝物,谁家有赶紧过去,趁此卖个好价钱。”
      路边沽酒的小伙正和人讨论着。
      “我家哪有什么宝物,穷的叮当响。”一人笑道。
      富商?
      秦娘停住了脚步。
      这和她记忆里的有些出入,当初来寻宝的听说是个京里来的大贵人,不是什么富商。
      不过当务之急,还是要把那幅画买到手。
      揣着自己兜里那为数不多的几贯铜钱,她拐进了卖字画的店。
      可惜上一世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户,更是没缘面见那幅“谢公遗作”,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画,一时有些摸不着头绪。
      店里伙计见此上前:“客人您看中哪一幅了?”
      他那一双眼睛透着精光,上下打量着秦娘。
      秦娘也不惧:“你们这儿有画师吗?擅长临摹的那种。”
      伙计恍然大悟:“临摹?原来您是想……买真品仿画?您这是要送人吧?真是高明。”
      为了让人买画,他也是不停给人戴高帽子,边说着边引秦娘往后堂走去。
      后堂摆满了刚作好的字画,有的墨迹还没干透,桌子上放不下,连地上都是。
      “我家主人就是个会作画的,除了他自己画一些,也不少临摹名家名作。”伙计介绍,“瞧这幅,还有那幅,都是照着前朝几大家所作,保证每一笔是一模一样,分毫不差!”
      秦娘今天算是开了眼。
      “这种画要多少钱?”她问。
      伙计喜笑颜开:“不贵不贵,像这样的没什么瑕疵的赝品啊,只要十贯钱!”
      十贯,她着实拿不出来。
      若是真迹,估摸着也只多不少。
      她笑了笑:“我再到别处逛一逛。”
      城郊秀才家,倒是好打听。
      琢磨了一番,她决定直接去找。
      既然那画师能低价买了画来,想必这秀才缺钱,又不识货。
      没想到打听来打听去,传说中的秀才竟然是她的老熟人,同村的叶家。
      想必上一世的她太过劳碌,无暇和村里人唠闲话,再加上这叶家早已败落,多数人已记不得他家老头子是个秀才。
      叶家老人是个老秀才,儿孙辈却不争气,一个个毫无进取心不说,还自私自利,在小事上不舍得吃一点亏。
      不过几个人精里总会有一个憨包,叶家老二就是。
      秦娘往他家那破落院子里瞧了瞧,见其他人都没在,只有叶老二在劈柴。
      于是她悄悄挪动脚步,叫了声:“叶二哥!”
      叶老二都年过四十了,还没说下亲,别人嫌他傻,叶家也没钱去买个媳妇。
      所以他一见到秦娘,眼神就亮了。
      “秦娘子,你你来了,呵呵。”他傻笑着,也不知道给人让座。
      秦娘假装探头探脑的,凑近他道:“叶二哥,你家里人呢?都没在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