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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摆烂,摆烂,摆烂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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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摆烂,摆烂,摆烂!!! 第99节
      德妃跟贤妃心里边虽然生气,但也决计越不过自己的孩子去,见状都有些担心。
      贤妃蹙着眉头,低声问女儿:“是不是伤到哪儿了?”
      大公主的嘴很硬,若无其事地说:“没有的事儿!”
      德妃也说儿子:“身上还疼吗?”
      阮仁燧的嘴也很硬,满不在乎地说:“早就不疼了!”
      贤妃跟德妃一起阴着脸,在心里边憋了口气。
      贤妃就叫大公主站起来,说:“你再坐一次,让我看看。”
      大公主就站起来,然后坐下去,不受控制地疼得皱了下眉毛,然后大声说:“就是不疼!”
      贤妃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德妃也叫阮仁燧站起来,再坐一次。
      阮仁燧就像一只不怕开水烫的死猪,说:“我都坐下了,还再站起来干什么?这不是闲得慌吗。”
      朱皇后在上边瞧着,只觉得又好气,又好笑。
      她叫德贤二妃:“去偏殿给他们解开衣服瞧瞧吧,春天衣裳轻薄,小孩子细皮嫩肉的,伤到了可不得了。”
      两人都应了。
      提溜着自己的倒霉孩子过去,拉上帘子,叫把衣裳给脱了。
      大公主的嘴很硬,趴在软榻上,还在嘟囔:“都说了没事儿了……”
      阮仁燧也说:“真是多此一举……”
      贤妃看着女儿屁股上印着只肿起来的红色鸡脚,几根爪子活灵活现的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德妃探头过去瞅了一眼,实在是没忍住,当场就笑出声来了。
      再扭头一瞧,就见儿子背上也有只红色鸡脚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大公主还在叫:“我就说没什么事!”
      “就是,”阮仁燧隔着帘子,在旁边附和她:“她们这些大人,真是太喜欢大惊小怪啦!”
      给德妃恨得呀,冷笑一声,悄悄伸手过去,轻轻在他背上那只鸡脚上按了一下……
      阮仁燧惨叫一声:“啊啊啊啊啊啊!!!”
      第58章 可不能跟小孩儿耍大人脾……
      德妃跟贤妃分别给两个孩子上了药,又给领到朱皇后面前去听训。
      朱皇后就问他们俩:“你们俩都养着鸡呢,有没有仔细瞧过鸡的爪子?”
      阮仁燧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。
      大公主小声说:“看见过。”
      朱皇后轻叹口气,脸上带着点庆幸的神色:“公鸡的爪子多尖锐啊,得亏是从后边扑过去的。”
      “这要是面对着扑过去,把脸给抓伤了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!”
      姐弟俩低着头没敢吭声。
      朱皇后见状,就说:“我跟德妃和贤妃说了,你们俩养的那只鸡,还是给送到马厩去吧,跟你们的小马做个伴儿。”
      “真要是想看,喂马的时候也能瞧见,只是不能在寝宫里养了。”
      大公主有点惋惜地“啊?”了一声。
      朱皇后板起脸来,严肃道:“‘啊’什么?这事儿没得商量!”
      大公主悻悻地低下了头:“是。”
      一日养鸡计划就此画上了句号,倒是叫杜崇古也跟着担惊受怕了一场。
      他专程跑去跟圣上请罪。
      圣上倒也没有责备他——就事论事,本来也怪不到人家。
      真要死命地往下追究责任,能一直追溯到盘古为什么要开天辟地。
      只是圣上看杜崇古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,又宽慰他说:“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,找个时间,叫他们俩去你家里边吃饭吧,两个孩子很早之前就想去了。”
      杜崇古自无不应之理:“两位殿下若是不嫌臣寒舍简陋,臣必扫榻相迎!”
      圣上延续了太后的说辞和做派,摇头笑道:“哪有学生嫌弃老师的道理?”
      “找个空,叫他们俩想法子写一封拜帖,到时候才好正式登门的……”
      杜崇古闻言,唯有感念而已,再三诉情,方才离去。
      阮仁燧和大公主知道这事儿,都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。
      大公主今年才五岁,认识的字倒是不少,但叫她提笔写一份拜帖,还真是有点麻烦。
      阮仁燧倒是能写个大概,只是却也不想显于人前。
      姐弟俩商量着,看找个时间,一起研究一下怎么把拜帖写出来!
      两个小孩儿一人挨了公鸡一脚,当时看起来没什么,事后瞧瞧,其实是有点吓人的。
      小孩子皮肉细嫩,很快就肿起来一个鸡脚形状的红包,按一下就痛,搞得姐弟俩晚上都不太能躺着睡。
      大公主还能侧着躺,躲避一下,阮仁燧被踢在背上,总不能趴着睡啊。
      只能忍着。
      德妃越想越觉得朱皇后那话说得有道理。
      得亏是从后边踢过去的,这要是给抓到脸,不定变成什么样呢!
      晚上入睡之前,她亲自给儿子涂药,微凉的膏药落在肌肤上,略有些痒。
      阮仁燧趴在榻上,忍不住笑。
      德妃没好气地数落他:“叫你别养,你偏不听,这下可好了吧?”
      又跟易女官说:“明天早晨再叫太医来瞧瞧,今早晨他走的时候看着也好好的呢,中午就鼓了个包,别有什么暗伤,当时没瞧出来。”
      易女官应了声。
      阮仁燧就宽慰她说:“阿娘,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吧,真没那么严重……”
      德妃冷笑一声。
      从前这臭小子一张嘴叭叭叭特别能说,总把她气得火冒三丈。
      现在这小子马失前蹄,她也算是有法子治他了。
      阮仁燧顶一句。
      她就说:“反正我小时候没被鸡踢过!”
      阮仁燧:“……”
      阮仁燧就郁郁地不说话了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因为受了点小伤的缘故,姐弟俩的课暂时停了。
      夏侯小妹自从海棠诗会之后,就从披香殿搬出去,跟小时女官比邻而居了,这会儿听见动静,下值之后,就过来探望自己的小外甥。
      她不是空着手来的,还带了煮好的米粥和揉好了就差没有下锅的凉面。
      先把尚且温热着的米粥端出来,又叫人去小厨房煮面:“煮出来加一点枸杞芽就好。”
      德妃瞧着那米粥的颜色略带着一点碧色,可熬粥的米又仿佛不是碧粳米,自己尝了一勺,不禁莞尔:“是加了茶叶吗?”
      “这是小时想出来的吃法,我觉得怪有意思的。”
      夏侯小妹说:“用泡过两次的茶叶煮米粥,别有一番风味。”
      德妃拉着妹妹的手,神色欣慰,感慨不已:“怎么样,进宫一趟,长见识了吧?”
      夏侯小妹由衷地点头:“还真得多谢岁岁呢!”
      德妃心里边是很美的,只是怕儿子过于骄傲,强行抑制着没有表露出来,可即便如此,上扬的嘴角也透露出了她的情绪。
      她叫儿子过来喝粥:“好香的呢!”
      又悄悄问妹妹:“我听说你之前跟费文英见了一面,怎么样?”
      夏侯小妹大大方方地说:“就那样呀,见是见了,只是还有别人在,说了几句话而已。”
      先前跟头一个未婚夫黄了,再之后同宁十四郎临门一脚,却也没能成,她其实有些郁郁。
      只是近来认识的人多了,也见了世面,心态便迥异于前了。
      小时女官与她年纪相仿呢,可她压根都没想过成家。
      那日海棠诗会之后,入围决赛的几位娘子聚在一起吃了顿便饭,谈天说地,将古论今。
      有说故乡风土人情的,有说神都风尚的,有说近来哪位名家出了一本什么书的,就是没人说自己年纪差不多了,该赶紧找个未婚夫的……
      夏侯小妹听得入神,只是不太能接不上话,不免觉得自惭形秽。
      回去的时候,她有点忐忑地问小时女官:“我,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啊?”
      “这有什么,求知跟盖房子一样,都是从无到有的。”
      小时女官很认真地看着她,说:“见贤思齐,这说明你已经在变好的路上了呀。”
      夏侯小妹备受鼓舞。
      那之后她才听德妃说了费文英的事情。
      换做以前,她会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——没了你宁十四郎,转眼就有费文英,上赶着追求我夏侯夭夭的人多着呢!
      可此时此刻,她的心境已经不一样了。
      “文英公子也只是见了我一面而已,他了解我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