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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摆烂,摆烂,摆烂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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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摆烂,摆烂,摆烂!!! 第225节
      阮氏夫人笑眯眯地把事情原委讲了:“我都说了啊,是你自己争气,才有这个结果。”
      末了,又说:“媒人说了,咱们家要是应承了,定礼都给三千两呢!”
      这些年阮氏母女被欠下的债压得喘不过气来,可现下对方出手就是三千两,这还只是定礼呢!
      阮元琳听到这里,发热的头脑霎时间冷了下来:“从四品大员又不是傻子,要是我身上没有他看中的好处,他会舍得这么下本儿?”
      她说:“别急,观望观望再说!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披香殿。
      德妃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她其实已经超过了入选名单的年龄……
      霎时间悲从中来。
      她原本还盘算着贿赂一下几个小孩儿,让他们稍微往后拖延一下进度,等她参加完那场考试之后再统计外戚这边的数据呢!
      圣上下朝回去,就看爱妃瘫软在榻上,双目无神,满脸凄迷。
      她穿一身蔷薇粉色的衣裙,好像是一块绝望的草莓小蛋糕。
      他轻轻“咦?”了一声,踱步过去,伸手捏了捏爱妃的脸颊:“夏侯博士这是怎么啦?一点精神都没有。”
      德妃转动一下眼珠,怏怏地看着他,有气无力地道:“你怎么也没有提醒我呢?我已经超过入选的年纪了啊……”
      圣上听得莞尔,在床边坐下,笑道:“可你去考试,也不单单只是为了上那个榜单,这本身也是你这段时间以来辛苦读书的见证,不是吗?”
      这倒也是。
      可德妃还是有点伤心:“好丢脸啊……”
      这场考试,她其实是比较有把握能通过的,可要是换成弟妹,希望只怕就很渺茫了。
      她们俩不像她,有这么多的闲暇时间,也有那么好的老师。
      尤其起步也晚……
      几个孩子只花了一天时间,就把宗室那边的数据表统计出来了,外戚的人数也不多,估计明天——最晚后天,就会有结果了。
      夏侯家作为文官门庭,居然要跟承恩公府和田家摆在一起,被公开处刑……
      德妃想到这里,就很想死一死!
      “什么丢脸,哪里丢脸了?”
      圣上神情不解,云淡风轻:“有这么严重吗?”
      德妃现在又担心又失落,看他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在问问问,一下子伤心恼火起来。
      问问问,有什么好问的?
      这么简单的事情,他难道不会想?
      她有点郁卒,鼓着腮帮子,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翻个身,背对着他躺下了。
      圣上就好整以暇地在后边叫她:“夏侯博士,我这儿有个东西,你要不要看一眼?”
      德妃硬邦邦地说:“不看!”
      圣上意味深长地说:“这可是好东西啊。”
      德妃梗着脖子,硬邦邦地继续说:“那也不看!”
      圣上就没再说话了。
      德妃竖着耳朵仔细着身后的动静,哪知道圣上真就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,连呼吸声她都没有听见!
      如是过了几瞬,她正纳闷间,忽然间听见折叠起来的纸张被打开时发出的声音。
      圣上手臂前伸,拎着一张表彰状叫她看。
      德妃起初也没多想,打眼一瞧,忽的在表彰状上捕捉到了“夏侯怡”三个字!
      她心头一惊,下意识往前一凑,圣上却一抬手,重又将那张表彰状收回去了。
      德妃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,瞪着一双杏眼,如同一条被钓上岸的鲤鱼一样,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      圣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      德妃讪讪一笑,主动过去抱住了圣上的手臂:“那是什么呀,我都没看清楚……”
      圣上爱答不理地说:“你不是不看吗?”
      德妃这会儿心里边急得跟有小猫爪子在挠似的,搂着他的手臂一个劲儿地晃:“给我看看吧,求求你啦!”
      圣上笑吟吟地一低头,在草莓小蛋糕的脸上亲了口,将那张表彰状递给她了。
      德妃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这才知道,原来就在不久之前,弟弟居然在金吾卫组织的少年组骑射比赛当中拿了第一名!
      第一名啊!
      她又惊又喜:“先前阿娘进宫,怎么也没听她说?”
      圣上笑道:“因为她也不知道啊——小怡怕岳母阻拦,都没敢跟她说自己去参赛了。”
      德妃心里边又是骄傲,又是欢喜,还有些后怕和担忧:“小怡没事儿吧?他也真是大胆,一声不吭地去做了这么大的事!”
      再捧着那张表彰状,上看下看,左看右看,怎么看都觉得如意圆满!
      看完忽的又想起了:“小怡怎么会忽然间去参加这个比赛?”
      再推算一下时间,又觉奇怪:“那时候岁岁他们还没说要统计成绩呢!”
      圣上笑着回答了她的问题:“之前不是你自己说,以后想让小怡去十六卫吗?我就让他们开设了一场考试。”
      德妃初听都楞了一下,回过神来,忽然间热泪盈眶。
      这其实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,连她自己都险些给忘记了……
      他居然记得,还不动声色地给安排好了!
      德妃搂着他的脖颈,有点想哭了:“……你真讨厌!”
      圣上疑惑地“嗯?”了一声:“怎么还口是心非呢!”
      德妃嗔怪地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:“更讨厌了!”
      圣上笑眯眯地抱着她,没有戳破她的假面。
      侍从们知情识趣,一开始就没有进来,只在外头守着,随时听后吩咐。
      四下里好像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。
      如此安宁静好。
      德妃靠在圣上怀里,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,只觉得满心柔软。
      再一想,又觉有些遗憾:“要是岁岁在这里就好啦……”
      圣上觑了眼时辰,说:“快了,顶多一个半时辰,他就回来了。”
      因为撞破了承恩公与淮安侯夫人的阴谋,昨天两个孩子都没有上学,回到宫里,又临时领了个差事做。
      只是到了今天,就不能再继续逃课了,老老实实上学去吧!
      阿好也得继续在瑶光殿念书。
      至于做统计表?
      那是放学回来之后才能继续做的事情。
      德妃也知道这事儿,当下莞尔:“岁岁昨天真是累坏了,睡得真沉,一碗炙羊肉,全都吃下去了……”
      圣上伸手帮她把稍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到脑后,语气温缓,轻声问她:“岁岁是你想要的那种孩子吗?”
      德妃没想到他会这么问,不由得流露出一点被冒犯到了的愠然。
      她几乎是马上就说:“当然啦!”
      德妃回答得不假思索:“岁岁是个多好的孩子呀!”
      她一项项地数儿子的好处:“他聪明,身体好,会体贴人,心肠也好——”
      最后,德妃超级肯定地说:“我们岁岁什么缺点都没有,就是完美的小孩儿!”
      结果到了放学的时间,阮仁燧没回来,大公主倒是过来了。
      “德娘娘,”大公主小脸上带着点赧然,支支吾吾地说:“岁岁遇上了一点事情,被书院给留下了,太太让叫家长……”
      德妃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圣上:“……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德妃急急忙忙地换了身衣裳,跟圣上一起乘坐马车出宫,往龙川书院去了。
      坐在马车上,她忧心忡忡:“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,怎么会叫家长呢?”
      圣上恶意揣测:“是不是考了倒数第一?”
      德妃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德妃气得在他胳膊上狠拧了一下:“怎么可能?我们岁岁这么聪明!”
      圣上忍俊不禁道:“好啦,你也别担心,他又不傻,且还有人跟着呢。”
      德妃也知道是这个道理,只是事态未明之前,做母亲的心里边总归是放心不下的。
      等到了地方,两人一道进去,早有书院的人在外头等着,碰面之后,领着他们俩往办公室去。
      才刚进院子,就听见有道异常尖锐的声音在叫嚣:“等着吧,这事儿没完,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——我一定要报官,让这两个小杂种去吃牢饭!”
      另有个女人愤愤道:“难道不是你孙儿先动手,才会有后来的事情吗?你居然还有脸说报官!”
      书院的管理人孟大娘子沉声道:“严老太太,我知道您着急,但是现在侯永年的家长还没有到,孰是孰非,还是等他们到了之后再说为好吧?”
      一开始说话的人,也就是严老太太嗤了一声:“说到底,还不是那两个十班的渣滓不学好,居然抄别人的作业……”
      德妃听得眉头一动:十班?
      那女人惊怒交加:“你放屁,谁稀罕抄你们家那个胖头鱼的作业!”
      严老太太怒气冲天,变了脸色:“你,你敢说我们大郎是胖头鱼?小贱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