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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摆烂,摆烂,摆烂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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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摆烂,摆烂,摆烂!!! 第226节
      紧接着又是一串污言秽语。
      别说跟她对线的曹太太,就连孟大娘子和徐太太都觉得头疼不已。
      严老太太如此跋扈刁钻,实在是很难缠……
      看这架势,还真得做好报官的准备。
      德妃在外边听得云里雾里,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,挽着圣上的手臂,迟疑着推门进去,先在室内搜寻自己儿子。
      打眼一看,她勃然大怒。
      岁岁身上龙川书院标志性的白领子上沾了尘土也就罢了,居然还染上了些许血污。
      往头脸上看,头发也乱糟糟的……
      德妃目光如电,势如雷霆地在屋内众人脸上扫过:“那个杀千刀的胖头鱼在哪儿?!”
      “打了我儿子,还想报官?”
      她的嚣张跋扈跟严老太太明显不是一个量级,抬手一指对方,杀气腾腾道:“哪个官来了也救不了你们家那个小瘪三!”
      第122章 不要在吃东西的时候看……
      今天龙川书院这事儿的罪魁祸首,其实是刘永娘。
      至于为什么是她,这还得追溯到两天前。
      刘永娘作为神都城里颇有名气的厨娘,受邀往神都城里某户人家去做菜。
      主人家专程点了一道家常烧豆腐:“我们家老太太离家多年,就惦记着这一口,且人上了年纪,牙口也不成了……”
      刘永娘把这事儿记下,问明白设宴的时间之后,就往市场上去挑选了许多好成色的黄豆,亲自磨了来做豆腐。
      炉灶底下烧起火来,没多久就滚了锅。
      她专门盛了一汤盆的豆浆出来,撒一勺白糖,一点甜桂花,用食篮装了,拎着给宋巧手母女俩送去。
      可巧路上遇见了去接儿子放学的曹太太。
      曹家人不在吉宁巷,他们住在旁边的杀猪巷。
      那条巷子的名字,实际上就是因为曹家而设的。
      他们家是神都城内顶有名气的肉商,手底下养着上百个屠户,附近几个坊的猪肉买卖都是他们家在做。
      刘永娘做的是厨娘买卖,免不得要同曹家打交道,慢慢地也就熟悉起来了。
      曹太太鼻子也尖,隔着食篮,闻得清清楚楚:“永娘,你自己煮的豆浆?”
      刘永娘“嗐”了一声:“我做豆腐,捎带着弄出来的。”
      这东西本也不算金贵,就是吃个新鲜,她旋即招呼曹太太:“你别走,待会儿也带一盆回去——”
      曹太太性情爽利,也不跟她客气:“好!”
      如是等刘永娘送完豆浆回去,又给他们娘俩儿送了一只食篮拎着。
      她还嘱咐曹太太呢:“得赶紧喝啊,天太热了,这东西不耐放的!”
      曹太太满口应下。
      事实上刘永娘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。
      曹家的人口实在不少。
      曹太太的婆婆故去了,公公倒是还在。
      丈夫正当壮年,夫妻俩膝下还有三个孩子。
      在龙川书院念书的是她的小儿子曹奇武,前头还有两个儿子呢!
      俗话说半大小子、吃穷老子,曹家虽不会被三个孩子吃穷,但这话也间接地说明了半大的孩子有多能吃。
      一盆豆浆带回去,家里头每人匀了一小碗,全都喝得光光的。
      曹大郎颇有些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感觉:“这都没尝到味道呢,就没啦!”
      曹太太没好气道:“你知足吧,这还是你娘我厚着脸皮跟人家要的呢!”
      看家里人都喜欢,自己也有空闲,就盘算着:“明天我去打听打听做法,咱们也煮一锅来喝……”
      曹家人都很赞同。
      于是等到了第二天,曹太太忙活了大半天,终于把豆浆给煮出来了。
      公公跟两个半大小子美美地喝了个够。
      小儿子曹奇武叫他阿耶领着吃席去了,晚上没在家吃饭。
      曹太太便专程留了一碗,预备着给这小子喝。
      结果左等右等,眼瞧着都快到宵禁时候了,那爷俩儿也没回来。
      曹太太熬不住,就先睡了。
      临睡之前把豆浆端到饭桌那儿,用纱罩扣着,第二天清早让儿子喝了再去上学。
      也不知道丈夫晚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。
      倒是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迷迷糊糊地听见儿子的说话声。
      他去吃饭,得路过他们夫妻俩的窗外。
      曹太太支着膀子坐起身来——这么一支,马上就感觉出来臂膀发酸了。
      磨豆腐累的。
      她叫儿子:“小三,我还给你留了一碗豆浆在桌上,你喝完再去上学!”
      曹奇武应了声:“知道啦阿娘!”
      曹太太应了声,就躺下睡了。
      结果没过多久,曹奇武到窗户外边来,忧心忡忡地叫她:“阿娘,那碗豆浆我可以不喝吗?”
      他皱着眉头,说:“我觉得你做的不如刘姨做的好喝!”
      曹太太这会儿困得眼睛疼,磨豆腐还累得膀子疼。
      再听这臭小子居然还敢挑三拣四,霎时间火冒三丈:“哪儿来那么多事?不好喝也给我喝了,我就不信能毒死你!”
      曹奇武平时也没少挨他娘的打,听得一缩脖子,当下老老实实地道:“那好叭……”
      走了。
      不知过了多久,曹太太起身去用早饭,打眼一瞧,就见饭桌上小儿子惯常坐的地方还摆着只汤碗。
      里头豆浆没喝完,约莫留了一两口的量。
      曹太太心里边儿嘀咕:这臭小子,跟我耍小聪明,缺斤短两呢!
      自己端起碗来喝了一口,旋即就捂着心口,一阵恶心干呕——yue!
      这豆浆酸了!
      她呸呸呸连吐了好几口,嘴巴里的酸臭气都没能淡去,赶紧去房里找了隔夜的茶水来漱口。
      也就是这时候,曹太太忽然间回想起今早晨儿子说的话来。
      阿娘,那碗豆浆我可以不喝吗?
      我觉得你做的不如刘姨做的好喝……
      这么难喝的东西,他居然喝的只剩下了一两口……
      曹太太霎时间悲从中来,悔不当初:儿啊,娘对不起你啊!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这是一个全新的早晨。
      阮仁燧跟大公主吃的不是羊肉饭和驴肉饼,也不是之前吃过的花饽饽和米线,而是换成了肉包。
      他们俩约定,要把吉宁巷里所有的早餐都吃一遍!
      大公主还特别高兴地跟弟弟和小时女官说:“我们班今天上午有音乐课哦,不只是要正式地选几门乐器来学,太太还会教我们唱儿歌!”
      虽然还没有正式地开始学,但她已经开始画饼了:“等我学会了,唱给你们听!”
      阮仁燧跟小时女官笑眯眯地给她捧场:“好!”
      肉包吃完,姐弟俩背上书包上学去。
      阮仁燧一到教室,就觉得自己的上课搭子看起来不太好。
      蔫蔫的,不太有精神。
      秉持着团结友爱的精神,他很关切地问了一句:“曹奇武,你怎么啦?你的脸色有点难看。”
      曹奇武捂着心口,有气无力地说:“我这里闷闷的,头也有一点晕……”
      阮仁燧看还没到上课的时间,就拖着凳子坐过去,给他揉了揉心口,又从自己的小香囊里取了颗薄荷糖给他吃。
      曹奇武接了含在嘴里,过了会儿,倒真是觉得舒服一点了。
      他很感激:“岁岁,谢谢你啊!”
      阮仁燧摆摆手,十分豪爽:“嗐,这有什么!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不同班级的学生在学业上的进度是不一样的,倒是在兴趣爱好等专业方面,起步相差不远。
      十班上午也有节音乐课,为了上这节课,除了授课的太太之外,班主任徐太太也跟着过去了。
      因为上音乐课的教室和平日上课的教室不在一起,而是要去专门的大教室——这节课是十班跟五班一起上的。
      他们来得还算是晚了,五班的学生们早已经到了。
      徐太太走在前头,进去瞧了一眼,眉头便皱了起来。
      教室很大,摆了整整四十张琴。